齐衡＆申氏：顾念文
31.
下人将话带给坐在大厅的申老爷，申夫人和申氏后，申老爷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女儿，若有所思。
“珍儿，你打算如何？”
申氏思考良久，随即温温的对父母亲说：“官人只是一时间不习惯我在旁服侍他罢了，做不得真的。”
知女莫若母。
申夫人心疼的看着女儿，心下知道女儿的心定是十分纠结煎熬。和珍对齐衡还是有感情的，只不过她被齐衡冷淡惯了，并不相信现下齐衡对她的所作所为。
只不过齐衡会来申府找和珍，说明他是个有心的，但愿他能坚持吧……
申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发，说：“无论如何，先别想了。明日念文回京，咱们就在樊楼设宴，为他接风洗尘。”
“表哥要回来了？”申氏不禁感到有些许高兴。
表哥从小就对她很好，她有什么心事都会与表哥说，表哥还经常教她读书写字，给她讲很多奇异有趣的故事。三年前，他突然离开汴京，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。
“是呀，他最是疼你的了。”申夫人爱怜的看着好不容易终于绽开笑颜的女儿，说道：“这么晚了，你快去歇
息吧。”
看着申氏离开后，申夫人转身对申老爷说道：“官人，现下该怎么办呐？”
申老爷捋一捋胡须，微笑道：“咱们呐，是旁外人，插不上手的，这只能看他们的造化喽。”
齐衡回到齐府，他站在瑞语阁院门口，看着黑乎乎没有一点光亮的里屋，心情更加沉重。
身旁的则庆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爷的神色，忙进到院子里吩咐里头的下人：“小公爷回来了，快把灯点上。”
里屋很快就亮了起来，一如既往。
但对于齐衡来说，一切都变了。
以往他无论多晚回来，屋子总是保持着明亮，她也站在门口等着他，见到他回来了，她就带着笑快步走上前来，有时候还黏着他问一些问题。
但那个时候的他，习惯性的无视有关于她的一切。
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她的笑越来越小，她的话越来越少，而现在她不在这了，也没有人为他留灯了。
才一天不到，他就这样想念她给他的满室温暖又温馨的光；就想念她的笑；就想念她的所有。
齐衡进到里屋，换了衣裳，躺进被窝里。
他闻着飘渺的，若有若无的属于申氏身上的香味，浮躁烦闷的心稍稍安定。
下人见他上床歇息，就把床尾的两盏灯给吹灭了。
床的这边顿时黑暗，齐衡突然感到慌乱，他出声制止。 “重新点上，全部的蜡烛都不要吹熄。”
下人虽疑惑，但还是照他的话做了，之后便退了下去。
齐衡看着头上的帐顶，身旁空荡荡。
他想到申氏刚嫁过来的第三天晚上，两个人原本是无言的躺在床上准备睡觉，她突然靠过来，抱住了他的手臂，头枕靠在他的肩膀，温热的女体紧贴着他的。
齐衡只感到一阵清香袭来，但他并不适应与她的身体接触，只想把手从她怀里抽出。
她却抱的更紧。
“官人，让我这样抱着你睡吧。”申氏抬起头，笑眯眯的对他说道。
齐衡看着她，想到她嫁过来便被他冷漠对待，心中的愧疚感升起，便默许了她的这个要求。
申氏看他默许，开心的笑了，她又将头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，感受着属于他的气息，他给予的安全感沉稳厚重，和他一样。
“谢谢官人。”申氏笑得极甜，只可惜齐衡看不见。
以后的每晚申氏都会这样抱着他睡，齐衡便也习以为常了，乖乖的给她抱着手臂，让她靠在肩膀。
此时，齐衡的身旁却没有了申氏。
他只感到手臂和身体冰凉，肩膀处空空的，像是缺了什么东西一般。
十分空虚。
第二日，齐衡下完早朝回来，忙回房换了身衣裳，便急忙赶去申府。
刚抵达，却被告知申老爷，申夫人和申氏都不在府中，说是前往樊楼参加宴席了。
齐衡便马上赶去樊楼，却又被告知说今日樊楼有重大宴席，被包场了，无申家口谕不得让外头人进来。
齐衡感到有些着急，他叫则庆掏出一锭银元并递予店小二：“麻烦你通融一下，我务必要进去。”
“这……小公爷，您还是不要为难我了吧……”
齐衡又叫则庆掏出一锭银元：“我就进去看看，麻烦了。”
“这……好吧。”店小二收下银元，放了齐衡进去。
齐衡躲在大厅的外面，靠着门，听到大厅里头十分喧哗，想是宴席是在大厅处举办，便悄悄上了二楼。
果然，身处二楼的齐衡看到一楼大厅处果然是在举办宴席，他很快就找到了申氏。
只见申氏笑得很开心，手执着手绢挡着嘴，两只眼睛笑成了月牙。
齐衡呆呆的看着笑颜如花的她。
原来她笑起来真的好美。
但是当他看到她身旁坐的那名陌生男人正说些什么话逗她开心时，他顿时感到心中警铃大作。
那男子身形看上去极修长，他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，腰间系着一枚白玉佩，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，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，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，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。那男子容貌俊美非凡，丰神俊朗，嘴角的笑邪肆但却有股温柔之意，一身劲装偏给他穿出几分文雅之气。
最为紧要的是，他看着申氏的眼神并不简单。
“丫头，想我吗？”顾念文摸了摸她标志着已嫁的发髻，眸色深沉。
申氏还在笑刚刚他讲的趣事，没缓过来便打趣道：“才不想你呢，三年前你走的时候都没跟我道别，这期间也没见你写信回来问好。”
顾念文托腮，歪头看着她说：“也是，我要是没去那劳什子西域，你也不会嫁人了。”
申氏听后愣住，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，不确定的看向他：“你，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顾念文站起身来，周遭人看着他，以为他要讲什么话，便都静了下来。
顾念文看着申氏，正色道：“如果我没去西域，我绝不会让你嫁于旁人。”
他声音低沉浑厚，如一块石头砸到了在场人的心上。
包括齐衡。
（哼哼抱歉啊，妈妈又给你找了个情敌ヽ(*´з｀*)ﾉ感谢Exsyo27的打赏和黄阿慈的再次打赏～笔芯！！创作不易，请大家多多支持！！emmmm还是改了姓哈哈哈哈 感谢评论区的小可爱指正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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